“至少,我不复是孤独的了。他也将是一个杀人犯。让他知道什么叫作凶犯!”
尼基塔在两块木板中把孩子压死。在他犯罪的过程中,他吓呆了,逃,他威吓着要杀阿尼西娅与他的母亲,他号啕,他哀求:
“我的小母亲,我不能再支持下去了!”
他以为听见了被压死的孩子的叫喊。
“我逃到哪里去?”
这是莎士比亚式的场面。——没有上一场那样的狂野,但更惨痛的,是小女孩与老仆的对话。他们在夜里听到,猜到在外面展演的惨案。
末了是自愿的惩罚。尼基塔,由他的父亲阿基姆陪着,赤着足,走入一个正在举行结婚礼的人群中。他跪着,他向全体请求宽恕,他自己供认他的罪状。老人阿基姆用痛苦的目光注视着他、鼓励他:
“上帝!噢!他在这里,上帝!”
这部剧作所以具有一种特殊的艺术韵味者,更因为它采用乡人的语言。
“我搜遍我的笔记夹以写成《黑暗的力量》。”这是托尔斯泰和保尔·布瓦耶所说的话。
这些突兀的形象,完全是从俄国民众的讽刺与抒情的灵魂中涌现出来的,自有一种强烈鲜明的色彩,使一切文学的形象都为之黯然无色。我们感到作者在艺术家身份上,以记录这些表白与思想为乐,可笑之处也没有逃过他的手法;而在热情的使徒身份上,却在为了灵魂的黑暗而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