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巴汝奇仍在恳求,“你还是得卖一只给我,行吗?就卖一只,我出高价。”
“我的朋友,我的近邻,”羊贩子继续说道,“你仔细瞧瞧我的这些羊,浑身都是宝哇!你随便挑一只出来看看,没有一处不是宝贵得不得了的。就拿它的角来说,你可以随便拿个什么,或铁棒,或木棍,都行,敲敲它的角看。然后,你就将敲击的工具随便埋在什么地方,只要能晒得到太阳的地方就行,然后天天往那个地方浇水。用不了几个月的工夫,你就能看到那儿长出世界上最最优质的芦笋来,连拉维纳 [8] 产的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请你告诉我,你们这些当乌龟的大人先生,你们可有如此神奇、如此实用的犄角?”
“行了,别再说了。”巴汝奇说道。
“我不知你是不是学者,”羊贩子继续说道,“我见过不少的学者,而且都是大学者,他们可全都是乌龟。真的,我不骗你。你如果是学者的话,你一定知道,羊这种颇具灵性的动物,其肢体最下面的部分就是蹄子。蹄子上有块骨头,那是跖骨,你也可以称它为距骨。唯有这种骨头可以帮你赢钱,其他骨头都不行,除非是印度的驴或利比亚的羚羊的跖骨。从前宫廷中就用它来做游戏或赌钱。屋大维·奥古斯都有一晚就是玩这种跖骨游戏,赢得五万多埃居。你们这帮当乌龟的可没这种好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