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吓了一跳,但马上就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是谁。
说她是女人似乎不太准确,因为无论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姿势还有那硬绷绷的身材和又宽又平的肩膀,都与一般印象中的女人差之甚远。看上去,她三十二三岁的样子,脸色很深,这本没什么,却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就成了一种黑中发青的颜色,尤其说话的声音,粗哑难听。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和那种没有教养的家庭妇女没什么两样,一身警服穿在她的身上,看上去真是刺眼,真是太不协调了。即使不了解这个人,只看外表,只听说话的声调,就会马上产生一个念头:这样的人也是警察?
对,她是警察,而且是刑事警察队伍中的一员。听见没有:我咋的了,不就是把一块破玻璃扔了吗,啥大不了的……完全是兴师问罪的架式。
极大的憎恶从心中生起,可又必须克制。因为你是公安局长,她是公安民警,而且,她的背后还有别人。可是,克制不等于让步,林荫盯着她冷冷地问:“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