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告诉了您他怎么受着折磨,”博纳修太太说,“那您也就知道我受着怎样的折磨了;可是为他而受苦,这是一种幸福。”米莱迪有口无心地应声说道:
“对,这是幸福。”
她脑子里在想别的事情。
“再说,”博纳修太太接着往下说,“我受的苦也该到头了;明天,说不定今天晚上,我就能见到他,到那时一切就都过去了。”
“今天晚上?明天?”米莱迪被她的话从冥想中惊醒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您在等他的消息?”
“我在等他本人。”
“他本人?达德尼昂,来这儿?”
“是的。”
“但这不可能!他这会儿在拉罗谢尔,跟红衣主教在一起;那座城不攻克,他是不会回巴黎的。”
“您是这么想来着,可是对我的达德尼昂,对这位又高贵又忠诚的绅士来说,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哦!我简直没法相信您!”
“那好,您看吧!”可怜的少妇又得意又兴奋,有些忘乎所以了,居然把一封信拿给了米莱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