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闭上了双眼,等着那刺耳的破空声变成打在肉上的闷响;然而我却没有听到那个声音。睁开眼,我发现半截藤条像死去的毒蛇一样躺在地上,交趾手里拿着那把寒光四射的刀子。母亲拎着剩下的半截藤条尖叫一声,晕了过去。父亲出手了,动作之快犹如闪电。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刀子“当”地掉在地上,而交趾则飞到了墙角,嘴角沁出一缕血丝,眼底依旧带着倔强,却多了几分失望。
侍女们把母亲扶回她的房间,父亲把交趾拎起来关进了柴房,我偷偷捡起刀藏进怀里,刀把上还残留着交趾的体温。
在交趾被关进柴房的那些日子,我会偷偷带些馒头和肉干去看望他,有时他会给我讲一些南越丛林里的奇怪的吃食,比如鲜嫩的蛇肉,甜美的菠萝等等,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作为一种惩罚,交趾每天只能得到一碗清水和两个窝头,若不是有我偷东西给他吃,交趾怕是没有力气逃出柴房,也不会有以后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