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哪儿呢?”
“噢!这不成问题。我这会儿不走,也得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哥哥来接我;嗯,我带上您,咱俩躲起来,一块儿等。”
“可是院里是不会让我离开的,我在这儿差不多就像个犯人。”
“人家看到我是遵照红衣主教的命令给带走的,就想不到您会急于跟我一起走的。”
“然后呢?”
“然后,马车到了门口,您来跟我告别,登上踏脚板跟我最后一次拥抱;我哥哥派来接我的那个仆人,我会事先关照好的,他只要对车夫做个手势,驿车就带着我们马不停蹄地上路了。”
“可是达德尼昂,要是达德尼昂来了呢?”
“我们难道还会不知道吗?”
“怎么知道呢?”
“再容易不过了。我们打发我哥哥的仆人回贝蒂纳来,我已经跟您说了,这个仆人是完全可以信得过的;他化了装在修道院对面找个地方住下:要是来的是红衣主教手下的人,他待着不动;要是达德尼昂和他朋友来了,他就带他们去找我们。”
“他认得他们吗?”
“那还用说,他在我家里不是见过达德尼昂先生的吗!”
“噢!对呀,对呀,您说得一点不错;这下子全都好了,一切都挺顺当;可我们别走得太远了。”
“至少离这儿七八里路吧,比如说我们可以待在边境旁边,一看情况不妙就可以离开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