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这些人类的幻灭——使我们不得不拷问它的事实所在,若有的话,存在于灵感的普通观念里。似乎这个肉体属于一个生意人,而这个灵魂属于一个彬彬有礼、受过教育的家伙,就其本身而言,他们天生被赋予了一些内在的、与他们无关的东西,这令人难以理解。他们似乎并没有说话,但一些声音从他们嘴里发出来,如果他们说了,那将变成谎言。
这些都是我偶尔做出的推测,它们毫无用处。有时,我为自己沉湎其中而懊恼。它们不会贬损那个人的价值,也不会增加他肉体的表现力。但是,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什么,我们的所言和所为仅仅只是触及山顶,而山谷里,一切都在沉睡。
没有人理解别人。正如有位诗人a写道,在生命之海的岛屿上;我们之间隔着大海。人的灵魂,无论多么努力地了解别人,也只会被告知这里的诗人是指马修·阿诺德,文中指的是他的诗作《致玛格丽特》。
一句话——他的理解是一个不成形的影子。
我热爱表达,因为我知道没有什么可以表达出来。我就像a玛莎的主一样:我满足于被给予的。我去看,这就足够。谁能理解什么呢?
或许,正是这种关于理解力的怀疑主义,使我们用完全一样的方式看待一棵树和一张脸,一张海报和一个笑容。(一切皆自然,一切皆人造,一切皆相同。)对我来说,我所看见的一切只是看得见,无论是被黎明破晓前的白绿着色的高远的蓝天,还是亲眼看见所爱的人死去时脸上表露的虚假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