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这个圆脸、大眼的乡下年轻人不是她丈夫藤次。因为被陌生女子摇醒,这个男人不悦地瞪着阿甲。
“呵呵呵!”
阿甲尴尬地笑着。
“是客人啊,真是抱歉!”
男人捡起滑下长凳的茭白盖在脸上,没吭声,又躺下了。
木枕前放着盛过饭的盆子和茶碗。从茭白叶的一角露出的两只脚上穿着沾满泥土的草鞋,靠墙放着的包裹、斗笠和手杖则应该是他的行李。
“是客人吗,这个年轻人?”
阿甲向女佣问道。
“是的。说是睡一觉后,要登山去寺院,让我借给他枕头。”
“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还以为是家里人。老板去哪儿了——”
阿甲这么一说,从旁边的破隔扇里伸出一只脚,同时传来了藤次的声音。
“蠢货。不知道我在这儿吗——倒是你,扔下店去哪儿闲逛了?”
他此时正躺在草席上,一副尚未睡醒的烦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