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小朱说,“你们乡镇干部,村村丈母娘,夜夜入洞房。宦书记年轻有为,怕也有‘一队革命好儿郎’了。”
就这个话题,七嘴八舌,越说越起劲。宦海淳见状,说要上卫生间,他起身的当儿,给小朱递了个眼色,小朱也起身,跟他走了出去。他俩上完卫生间,就在离这儿不远的长椅上坐下来,趁着酒劲,说起知冷知热的话来。
“兄弟在组织部干了有些年了,也该考虑动动了吧?”宦海淳说。
小朱打了个酒嗝,说:“我不急,倒是你,在桑梓县,也算是名人了,小弟我真心盼着你进步呢。”
宦海淳叹息了一声,说:“不瞒你说,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眼下不是赶时髦,重用知识分子嘛。我呀,过时了。”
“你也不要灰心,事在人为嘛!”
“是呀,那一纸文凭是死的,可这人是活的。你老弟肯帮忙,希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