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英看到老汉也是一怔,但不敢确认。
“妈,是爷爷么?”芽芽到老聂家的时候,聂老汉已经没了,她不敢确定啊。
公公是荒年的时候代替生产队去跟邻村生产队借粮丢的,那年头默认是人没了。
十几二十年都过去了,蒋文英心里也没底啊。
本地多的是没有名字的山沟沟,人叨叨是在一处纵树比较多的地方捡着的。
“那会我还小,那一片柴火好还耐烧,见到人时,老叔的脸朝下,全头全脸的血,旁边还有一根砍柴刀。”
人指着老汉额头月牙形状给他们看,就是那会留下的疤。
“我家估摸着老叔摔了以后脑子让柴刀砍着了,那会也没钱,拿草木灰捂着,喂的米汤,人活过来了。”
芽芽跟李敬修就琢磨,是不是每年都有人去纵树熬红糖的那个地方。
年轻人叨叨没错,就是那地。
那地方距离石头村三十公里开外吧,芽芽也是听那年轻人叨叨柴火好,又有纵树才敢确定。
那地方老聂家都去过,也是砍柴。
那地方硬木多,冬天的时候耐烧而且火势旺盛,两三段就能应付一顿饭了。
小孩就拿着背篓捡纵树叶,那玩意特别容易燃。
但毕竟三十公里呢,除非当年柴火烧捡不着,否则也没必要去。
“你认识我么?”蒋文英问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