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正谨慎的说:“根据臣的推测,这卷宗被销毁至少有一月上下了。”瑾瑜想到一个月上下,那便是说还在江南书院的时候。可那时候瑞王只是状告了沈楚梅涉嫌私吞粮税倒卖的事,难道是阿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洞察到了祖父的目的?
瑾瑜觉得事情很蹊跷,怒火就随之一点点的落下去,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想,问苏静正:“苏大人觉得,这毁坏了卷宗的人,应当是哪种心情才能做出这件事?”
苏静正看了瑾瑜一眼,垂头说:“倘若是心虚要做此事,大可以彻底毁尸灭迹,全然不至于这样做了坏事还要示威,如果真要保护沈楚梅,难道就不怕这会更加激怒了皇上,因此对沈楚梅不利?”苏静正顿了顿,又说:“如果说要嫁祸,却也是有可能的,倘若这只是别人设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要激怒皇上草草的杀了沈楚梅,臣觉得完全有这种可能。”
说实话,瑾瑜都彻底糊涂了,他想了想阿爹,又想了想祖父。
总觉得依照阿爹的个性,断不至于走这个极端。
的确,如果说是祖父嫁祸,故意用这种方法激怒自己,也有可能。
瑾瑜才又问:“有没有办法把做了这事情的人给抓出来?”
苏静正摇摇头:“这种事,一准不是宗卷库里的人所为,进库之前地上有些脚印,均是有功夫在身的,不会是寻常人,所以他们根本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