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刑部的大牢可以比拟的。
今天这事情,龚瑞清必须的接下来,既然接下来,他当然就得升堂审案了。
而升堂审案,一顿杀威棒,是免不了的。
田一泓在拦轿跪地告状之前,便已经知道了自己免不了一顿打了,但是支持他来告状的人也说了,这么大的案子,朝廷上下、京中百姓可都看着呢,大理寺卿绝对不敢把他打死的,他顶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所以让他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田一泓父亲早就去世,母亲没几年也离世了,从小便是被叔叔婶婶抚养长大,田永海这人,虽然不是什么清正的官员,反而还披着耿直忠铮的外皮,敛财不少,但是对待亲人还是极好的,对这个侄儿更是视如己出,所以田一泓虽然知道自己会受不少的苦,却还是坚持要来告状。
甚至,他要来告状之前,别人也说过了,他叔叔得罪的不是普通人,那人连他叔叔都说害就害了,他一个无官无职的,那人要害死他,更是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让他还是不要告了隐姓埋名找个远离京城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如此,还能为田家留个后。
但是田一泓想到叔叔婶婶的疼爱,想到与堂弟的兄弟之情,便控制不住心中的热血——便是死,他也要去做该做的事情,才能不愧对叔叔婶婶的多年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