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般的压力源源不绝地施加过去,一下就让鞠亮浑身发软,汗出如浆,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是宋江,也感到了一阵惊恐,连忙回身行礼:“太尉,是下官无识人之明,以至于……”
“这怪不得你,你才到刑部多久,被他以往的一些言行蒙蔽了也在情理之中。若真要怪你,我也难脱干系。”孙途当即冲他一摆手道:“倒是你能在最后关头瞧出破绽,查出真相,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宋江这才大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孙途一下迁怒自己,引出什么后患来啊。
孙途又深吸了口气,鄙夷地看着还趴那儿瑟瑟发抖的鞠亮:“鞠亮,还有那个礼部侍郎杨淮星,皆以权谋私,干涉司法,罪在不赦,所以本官会向陛下上表,将你们革职流放,再不叙用!”
“太尉……太尉下官只是为势所迫,一时糊涂,下官再不敢了,太尉开恩啊……”鞠亮是真没想到孙途的惩治会如此严苛,这回是真就魂不附体了,大声叫嚷了起来。
作为寒窗十年才得以进入官场,然后经过十几二十年的努力才爬到如此高位的人来说,被孙途一句话就夺去官职,并加上永不叙用的后缀后,那真就比杀了他还要凄惨,这是任何一个官员都无法接受的结果。饶是鞠亮已经对孙途畏惧到了极点,这时也忍不住大声求饶。
但一切已经太迟,在这话说出后,孙途已一摆手,自有堂前的亲兵火速进来,把人直接拖了出去。既然他已将被夺去一切身份,那大家就没必要再对其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