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雾气很重,警卫员忽然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李敬修默默往前一步挡住芽芽。
朦胧的雾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同志,我们在这里种地”
警卫员示意他们不要动,自己摸着一根棍子缓缓靠近。
他以前拿过木仓,身体惯性的倾斜,保持着灵活的机动性。
十来米处,确实有个衣服破烂的中年妇女,神色慌张惊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警卫员质问。
西省这几年可不太平,随便出现在野外的,都可疑!
芽芽有点紧张,也捞了一块石头揣怀里。
平时在厂子里,在城里都没感觉到异样,也就这时候才察觉到不是老百姓能触到的大事。
女人忙扒拉麻袋里的芋头给他们看,道跟丈夫在这里生活。
她男人得了麻风病,村子里说闲话的人多,他们夫妻两一气之下干脆躲到深山林区里生活,悄摸开了荒地,也没有上粮站缴纳过粮食,一直躲着人。
“我们夫妻两命都不好,他得了这个病让人笑话,连亲人也嫌弃,要把他送到麻风村,我就跟他一块逃出来,现在他这病啊,鼻子,手脚都在流脓。”
她不停的擦眼泪。
这时候她男人扛着一捆柴火走过来,对几个陌生人熟视无睹,连头都不偏一下。
“麻风病确实会通过唾沫传染,但大多数人对麻风病有免疫力,发病率并不高。”芽芽找出棉口罩带上,对女人说:“我是医生,你男人愿不愿意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