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因彻夜不虑而发青的眼圈,我安慰道:“这不奇怪。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手。”
他便笑了笑,“晚晚,你更了解我,还是更了解司徒凌?”
心里一酸,再不晓得该不该指责他如此坦白的多疑。
我答道:“我都了解,可也许……都不了解。也许最了解我们的是无尘师伯呢!”
“师父?”
“无尘师伯说,若我们三人联手,在朝中彼此照应,相扶相携,必可大有所为。”
他勉强一笑,却不见以往的温暖畅朗。
他低声道:“晚晚,我们的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便是回不去,至少回顾以往时,彼此留些情面,能够相安无事也是好的。”
司徒凌忽然抽出手,冷笑道:“这话你应该和司徒凌去说!”
我一愕,不觉黯然叫道:“永!”
司徒永微怔,才似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对不起。”他阖了阖眼,将脸埋入了双臂间,“其实有时候宁愿那时你不曾助我坐上这把龙椅。我不用眼看自己亲友和臣子给人暗害,你也不必夹在中间为难。”
他疲惫地叹息:“晚晚,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