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这种肥嫩的野草并不困难,我的胃一下子就适应了它们。后来我又尝试了另外两种草,都是生吃。本地的草本植物让我的精神变得很兴奋,自信心也一下子生出来了。
在外出溜达之际,我的视野内出现过一匹斑马,但它一晃就不见了。也许它只是路过。但是我日夜思念的鸵鸟群却隐藏着,只除了那只巨鸟。最近以来,我心里对这大家伙充满了感激,就好像我在这草原上是为它而活着一样。它那棕色的严厉的眼睛,那强劲有力的腿和脚趾,成了我心中理想的化身。或许是因为它生活在我身边,我才毫不费力地转化为食草动物了?就像这所房子的先前的主人一样?我一天天地熟悉着草原,性格也逐渐沉稳起来,我的失眠症竟完全消失了。如果我哪天夜里醒着,那绝不是因为失眠,而是因为我要倾听草原的骚动。骚动一开始是在远方,然后渐渐地向我的小屋逼近,有一个人的声音在风中清晰地说:“食草者,你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