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沈江姩来回奔波一天,眼下左右宋煜没有即刻问斩她满门之意,她这颗心暂时是放下了的,也可以暂时合眼睡个安稳觉了。
伸手从衣襟拿出宋煜的腰牌,但见青蟒盘亘,分外野性霸道,不由想到他的唇落在她肌肤的感觉,心中猛地一紧,便将他的腰牌收起不敢深想,如这些年一样,将宋煜二字埋在心底最深处。
身为人妇哪里敢想,睡吧。
睡着睡着,突然记起一事。
沈江姩忙从床榻上起身,然后赤脚踩在地毯,在她方才换下的衣物里翻找。
颖儿在外屋的小床上也睡下了,但她睡的浅,半夜怕沈江姩踢被子,经常起夜过来给她掖被子,听见动静,便趿着绣鞋端着油灯走进来,把油灯搁在桌案,“这半夜里,夫人在找什么。”
“方才我换衣服时,你可见我衣袖里滑出来一件穿过的亵裤?”沈江姩问。
颖儿也跟着在衣服里翻找,“没有啊。没瞧见呀,亵裤没穿在身上么,怎么了?”
“我...”沈江姩说了个我字便没有继续说了,她总不能和颖儿说自己在宋煜那洗澡偷情,后来亵裤没穿,塞衣袖里打算带回来洗吧,“没事,罢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