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着踢着,心底一阵酸涩涌了上来,湿意沾染了眼角,胸中的压抑又一次带动了指尖末梢的疼痛。一时间承受不住,她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哭,一直到回家她也没有弄清楚。
玻璃窗外的街灯全部亮了起来,一盏盏延伸至远方,在夜色中排列出迷人的景色。
已经过了晚上八点,Jessie’s店内几乎没有什么客人。侍漪晨又一次让所有人都提前下班,自己一个人独自留在店内。
她面无表情地摆弄着橱窗前的模特,慢慢地替它们换上新做好的婚纱。换好之后,她像个傻子一样盯着这几个人偶模特看,虽然它们都没有生命,可是穿在身上的婚纱却像是赋予了它们鲜活的生命力一样,那么的令人向往。一直以来,她努力地做好每一位新娘的装扮师,可是却没有机会为自己装扮。
那天之后,陆宸和从她的生活里一下子消失了。
整整大半个月,她就像是棵在盛夏中午蔫掉了的小草,精神萎靡,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每天对着手机,似在期待着什么,但是熟悉的铃声再也没有响过。她翻看着通讯录,当“神经病”三个字跃入眼帘,她的手微颤,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没有将这个已经熟悉到即使不用放在通讯录里随时都可以念出的号码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