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司徒凌还无太大实权,司徒永也未曾娶华曦,两人在山中朝夕相处,虽是性情各异,倒也如亲兄弟般和睦友爱,即便回了北都,一样的谈笑无忌,从无嫌隙。倒是我自己和他们分开一段时间,总好似生分了些。
再后来,入军营,上沙场,经风霜,历劫难……相见日稀。特别是我从柔然军营挣扎回来后,他们各自威权日重,偶尔朝中相遇,竟是形同陌路,凭我再怎么从中斡旋,也无法解开两人心中猜忌。
终于,三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连同彼此相扶相依时的快活欢笑,渐渐模糊甚至消失在记忆中,只在午夜梦回时,或偶尔有所感触时,才会回忆起三人并行时那澄蓝的天空,滴翠的青山,还有少男少女们清朗的说笑。
淳于望一直认定我就是盈盈,他昨天所说的那些,也的确有些细节与我吻合,星星点点的熟稔感更是让我心惊,只是细细琢磨时,却又缈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