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为民一眼就看出来:“你换了新发型。”
秋芳有些不高兴,她的变动比家丽要大,可为民却看不出来。
“怎么样?”家丽拿手托了托头发,“还是刘胡兰式,但加了点波浪。”
“怪好看的。”为民不吝赞美。
秋芳脸上有点挂不住。家丽怕老太太出来,简单说几句,便拎着灰桶(方言:垃圾桶)回去了。秋林放学回家,打路边经过,见姐姐在,便一起回家。
刘妈还没回来,这一阵厂里忙。他们的爸长驻巢湖,有跟没有也没啥区别。
“姐,我饿了。”秋林说。
秋芳帮弟弟从大衣柜上的铁罐子里摸出两块饼干,她继续照镜子。
“我这个头发好不好看?”秋芳问弟弟。
“好看。”秋林不走心。只顾吃。
“跟你家丽姐的头发比呢?”
“你的好看。”秋林站姐姐这边。
“那怎么你为民哥却觉得家丽姐的比我的好看。”很拗口的一段话,秋芳觉得自己表达清楚了。
“为民哥说的吗?”秋林问。
秋芳转过脸,点点头。
“那是因为为民哥和家丽姐在谈对象。”秋林不假思索。他是那天“被中藏人”事件的见证者,知晓“内幕”。可他答应妈妈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