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她说道,“立刻回伦敦去,马上就走。”
我惊讶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发愣地盯着她。她的眼睛对我放射着火一般灼烈的光芒,一只脚不耐烦地在地上拍打着。
“我为什么就应该回去呢?”我问道。
“我不能解释。”她的声音低微而恳切,发音带有奇怪的卷舌,“可是看在上帝的面上,照我请求您的那样做吧,回去吧,再也不要到沼地里来。”
“可是我刚刚才到这里啊!”
“您这个人啊,您这个人哪!”她叫了起来,“难道您看不出来这个警告是为您好吗?回伦敦去!今晚就动身!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个地方!嘘,我哥哥来了!对我说过的话,一个字也不要提。劳驾您把杉叶藻那边的那枝兰花摘给我好吗?在我们这片沼地上兰花很多,但是显然,您来得太迟了,已经看不到这里的美丽之处了。”
斯特普尔顿已经放弃了对那只小虫的追捕,回到我们身边,由于劳累而大口喘着粗气,面孔也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