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光达的第二封信到了桃妹子的手中时,她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的波澜,呜呜痛哭了。她打定主意,如果丈夫再回信,她就到上海去照顾他。信被邮差带走了,桃妹子的心也飞到了上海。
几个月过去了,正当桃妹子为没收到丈夫的回信而焦虑时,她收到了许光达从苏联写来的信。同时,许光达寄来一百块银元。
邹靖华按丈夫的嘱咐,又进入师范学校读书。
1937年抗战爆发了,举国上下,群情激昂,抗日活动风起云涌。邹靖华也从师范毕业了,她跃跃欲试,可她毕竟是受多年封建影响的弱女子,一时无法抉择自己该走哪条路。一天,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是父亲的老朋友徐特立先生。现在国共合作了,徐老先生来长沙公干,顺便来探望分别多年的老朋友。
徐老早年做过毛泽东的先生,在湖南教育界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他见邹希鲁让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知识女性在家赋闲,就不客气地批评他了。徐老问桃妹子:“想不想去上大学?”
“想呀。什么学校?”
“抗日军政大学。怎么样?”
桃妹子说:“这个大学又能学习,又能抗日,我愿意去。”
于是,她和许光达的妹妹许启亮一块儿投奔延安。几天后,她们到了延安,远道奔波,十分疲劳,正想痛痛快快睡一觉的时候,一位小战士来到了她们的住处,说:“谁叫邹靖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