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一时有些糊涂,多年以来的习惯,他总是尝试用人的动机去推论问题,这一次,却觉得有些行不通。
倒是朱棣见郝风楼恍惚,不由眉心微皱,道:“郝风楼,你又在想什么,为何不发一言?”
郝风楼回过神,笑了笑,道:“没什么,不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棣淡淡道:“朕还能有什么吩咐,再过些时日,便是朕的大寿,以往办寿,朕都是从简,今次,也是一样,那一日百官朝贺之后,便在后廷邀上几个儿子吃顿便饭即是,哦,你也来吧,多个热闹,只可惜高煦不能来,也罢,他终究是罪臣,来作甚么?给朕添堵么?”
郝风楼陡然想起这件事,连忙应下来。
皇帝过寿,这是大事,也是小事,一方面,是皇帝老子过生日,当然和寻常人家不同。可是另一方面,太祖皇帝办寿的时候,一向是低调简便,据说只是在宫中加了一些膳食而已,连百官的朝贺都不接受,有了这么个奇葩在,子孙们为了显示自己不忘本,自然而然,也就将这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即便是建文在的时候,办寿也是如此,到了永乐,前几年也都是这么过的,连建文都如此低调,身为他叔,且自称太祖皇帝好儿子的朱棣,怎么可能铺张浪费,不和建文比个惨,实在有那么点儿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