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异的是,无碑坟中间有一块不小的空地。
空地上整整齐齐摆放了四台一模一样的花轿,每一个花轿前都立着一个纸人。
纸人没有点睛,在磅礴的大雨下却也没有任何被打湿散架的迹象。
四台花轿的最左侧还空着一个位置,显然是给沈玉宜留的。
就在沈玉宜所在的花轿被放下的同一时刻,大雨突然停了下来,抬着花轿的黑色影子眨眼就消失不见。
只有沈玉宜的轿子前,立着一个纸人,正是方才骑着纸马的‘新郎官。’
沈玉宜用手指挑开轿帘,发现四周不知何时起了一层白白的薄雾。
雾气中,又十几个矮小的黑影不断从远处一蹦一跳地靠了过来。
稚嫩的童声在耳边响起:“七月半,鬼门开,嫁新妇,泪两行,红嫁衣,土中埋,无人知是鬼新娘。”
那些黑影逐渐靠了过来,四五个围着一个花轿,开始不断地唱这首歌谣。
透过轿帘的缝隙,沈玉宜看清楚了,这些小孩子全都是一些小纸人,呆滞的五官,勾起的唇角,大红色的腮红。
它们手拉着手,不断跳着,唱着。
“时辰到!”五台花轿的正对面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媒人打扮的人。
她头上戴了一个宽宽的抹额,两颊通红,脸色煞白,显然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