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于焕之作为人证站在一旁,听刁玉明念经似的,细数这些年大阳山土匪作乱的桩桩件件,直到两个膝盖都发酸了。
才听堂上刁玉明喊道:“二道沟村村民陈玄,秀才于焕之何在?”
“草民在。”
陈玄回话。
于焕之躬身行礼。
刁玉明一见陈玄不咸不淡地站在那儿,眼皮就重重一跳,“大胆陈玄,你无功名,到了公堂之上为何不跪?”
安律法陈玄确实应该下跪回话。
他却站得笔直,“回大人的话,草民救回被土匪劫持家人的时候,身体负伤,马大人照顾草民伤势,允诺过草民,公堂之上可以不贵。”
马旭闻听,立刻咳嗽了一声。
他只答应陈玄于焕之作为证人上公,可从没说过可以不跪。
刁玉明阴恻恻地看了马旭一眼,马旭板着脸道:“是有这么个事,他二人剿匪有功,本官允过不跪。”
刁玉明和马旭的龌龉多了,公堂上也不好为了这么点小事当堂翻脸,叫人笑话,刁玉明惊堂木再次拍响,冷脸问道:“陈玄,本官且问你,六月初八,大阳山土匪去你家寻仇滋事,掳走了你的家人,你气不过,才上大阳山杀了土匪救下家人是也不是?”
“是。”
“那既然是寻仇,本官问你,你与大阳山土匪有和仇怨?”
陈玄冷厉地瞥了刁玉明一眼,这老东西这么问,明显是有后手挖坑给他,他与大阳山的始末,他刁玉明心里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