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缓缓抬头勾了勾苍白的唇角,“爱,只可惜还爱得不够。”他的眼睛里有那么一个瞬间闪过一丝明亮的光却又很快湮灭。
他这一生都为自己那些不被外界所认可的实验疯魔,阮露白的生母叶蓁蓁,毫无疑问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真正动过心的女人。
为此他废了不少心思,把人从伦敦带到国内,再小心翼翼地掩藏她的踪迹。只是最后他对她那点微不足道的保护,却还是抵不过他在实验上的热情。
那场大火之中,他原本是有机会可以带着她离开的。
可她就是死也不愿意再继续跟他待在一起了,所以他选择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成全了她的心愿。
放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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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厚重的铁门开合声响起,阮露白被彻底隔绝在了那道高墙之外。不远处的空地上,脚上还缠着绷带的徐嘉洲倚着车门站着。
冬日渐远,春日已至。
外面日头正好,阮露白站在原地,仰起头去看倾洒下来的还有些许刺眼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