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长不能以人类的损失为根基,否则的话,我会变成人人唾弃、遗臭万年的独夫枭雄。那并非是实现理想,而是自己的毁灭。”林风说。
“到底怎样,你才能跟我合作呢?”那声音问。
“永远都不可能。”林风笑起来。
他既然敢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没打算活着回去。所以对方用生死来威胁他,诱惑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我可以给你一切,无条件给予你大雪山的一切,您可以在这里予取予求——这样你会满意吗?”那声音问。
在舍与得之间,人类最容易犯错。尤其是当大雪山拥有人类迫切需要的金条时,一旦向外展示出来,很多人瞬间迷失自我,就算摆在面前的是一份密布陷阱的誓约,他们也毫不犹豫地签订下来。人参巨树正是摸清了这一点,才会表面上慷慨无私地赠与,然后在十年二十年之后,连本带利全盘收回。
“我什么都不要,根本没有需求,大雪山的一切对我没有任何诱惑力。”林风摇头。
无欲则刚,能够做到这一点,他才能有勇敢面对人参巨树的勇气。
“我当然明白,你要的不是金条,那么掌控生死的权力呢?决定参娃归属的权利呢?解除人类一切痛苦的权利呢?让大雪山的财富回馈人类的权利呢?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吗?你看到人类在誓约之下悲哀求生的时候,不是也曾想过,愿意竭尽全力去拯救他们吗?如果我赋予你这个权利,难道我们还不能合作吗?”那声音连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