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肯给她,全交到医院缴费的地方了,有什么要用的,就从上面扣。哪怕是不够,下次去补上就是了。”
方大山说着都觉得苦笑不得:无它,长生娘真是个百折不挠的老太太,到这一步了,还不肯死心,又掌心朝上,问方大山要钱。
当时那老太太理直气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理的化身。
那老太太怎么说的来着:“是你们要送来住院的,你们不负责医药费,这是逼死我一家人!我在这里照顾,家里顾不上了,外头吃口饭都要钱,队里必须给我报销!”
方大山喝了口酒,深深为有这样毫无觉悟的社员而感到惭愧。
纪东方陪着他喝了一杯,开句玩笑:“队里报销也行啊,救回了刘长生,把他充公嘛!”
方大山乐了,这书生也是个促狭的。
“要是救回来了,活蹦乱跳的,刘家人哪里舍得充公?巴不得留在家里发光发热呢!”
他说着撇撇嘴,打量村里谁不知道是怎么的?
刘长生啊,自从和安春兰离了婚,被他娘哄着,好长时间都坚信不疑家里能再给他说个黄花闺女生个大胖小子,给家里当牛做马的劲头十足。
可兄长家里的孩子都大了,一个个都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了,资源都要用在刀刃上,刘长生难道不是只有靠边站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