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的安娜向前走上两步,白金汉蓦地屈膝跪下,王后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在吻她的裙边了。
“公爵,您已经知道那封信并不是我让人写给您的。”
“喔!是的,夫人,是的,陛下,”公爵嚷道,“我知道我是个疯子,是个失去理智的人,居然相信了冰雪会消融,大理石也会变得温煦。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人在恋爱的时候,是最容易相信爱情的来临的;况且我这次来,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我见到了您。”
“是的,”安娜回答说,“可是您知道我为什么要见您,又是经过怎样的波折才见到您的?我见您,是因为您对我的苦楚无动于衷,执意要留在这样一个城市,您留在这个城市,非但要让自己冒着生命的危险,而且也会使我的名誉有蒙受耻辱的危险;我见您,是为了告诉您,海峡的水深,两国的交恶,婚誓的圣洁,这一切的一切把我们分开了。倘若要跟这一切去抗争,那就意味着渎圣呵,爵爷。说到底,我见您是为了对您说,我们不应该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