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郑刘氏的设想,玉钏是可居的奇货,没有好价钱,她是断然不能出手的。因此,为玉钏破身的人决不该是周团副,至少也应该是商会的赵会长,——赵会长也看中了玉钏,且又有钱,为玉钏必会千金一掷的。
然而,却不敢得罪周团副。
郑刘氏想到周团副这阵子仍在刘小凤那里操练,便笑嘻嘻地对周团副说:“周团副呀,你这人真是没良心哩,说风就是雨。你做玉钏的喜客,凤姑娘咋办?凤姑娘不要伤心死了?”
周团副咧嘴笑道:“嘿,刘小凤又不是我太太,她伤啥心?”
郑刘氏又小心地说:“再者说了,想做玉钏喜客的也不是你周团副一个,还有不少难缠的主呢,我要是一口应了你,对那些主咋交待呀?”
周团副把盒子枪往桌上一放,又笑,——这回是阴笑了:“再难缠的主,用这家伙都交待了吧?”
郑刘氏不敢做声了。
周团副却又黑着脸,指着郑刘氏的鼻子说:“刘氏,你不就是想在玉钏身上卖个好价钱么?老子给你!老子做着安国保民军的团副,并不是山里的土匪,断不会白日了你的姑娘不给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