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夫人冷哼一声:“没瞧出来,竟然是一个妒妇。”
殷氏低着头,没让威远侯夫人见到她的神色。当年她新婚的时候,这个婆婆就给丈夫塞人,那时候让她憋了一口怒气。自己受尽了妾室的苦楚,没想到不仅不体恤晚辈,反而做下这样的事。更可恨的时候,二叔新婚的时候婆婆却没塞丫鬟,如此厚此薄彼,实在让人心寒。
威远侯夫人最讨厌的就是殷氏这样一幅要死不活的神情,当下就让她出去了。
威远侯夫人冷声道:“本以为娶了个不沾俗事的,倒是走眼了。”
方氏旁边的老婆子一直给她揉肩膀,却并没插话。她知道夫人只是发两句牢骚,不是要听别人说她看走眼。其实婆子心里却是嘀咕着三少爷若不厉害,哪里能安然长大,以致现在都越过世子跟二爷了。这样一个精明透顶的人怎么会娶一个不通庶务只知道琴棋书画的女子拖他的后腿。
殷氏回去以后,跟安之仁说的话完全不一样:“原本以为三弟妹不通俗物的。这次才知道是我看走眼了,你是不知道,新宅子被她打理的妥妥帖帖,丫鬟婆子也是规规矩矩,这次宴会也是一点差错都没有。作为新媳妇,能将家务处理的这么好也是难得了。”以前听说月瑶还管过马府的内务,她还以为是马府故意放出来的风,现在想来怕是确有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