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前世就不是什么学者,这身子的原主虽然跟孔老夫子念过几年书,但也就是最基本的诗书礼乐,她作出来的诗,只怕还不如这些年轻学士。
“王妃娘娘,来一首吧!”其他人也跟着开始起哄,虽然不全都是抱着恶意,却将柳南栀推向了无路可退的风口浪尖。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柳南栀略微思索了一下,想起方才听到姝妤弹琴时,脑海里不自觉想起白居易的《琵琶行》,虽然这是古琴曲,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只要她掐头去尾,挑几句来说,蒙混过去不就好了?
“咳。”她轻了下嗓子,“那我就献丑了。依我看,这琴声应如——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我闻弦音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知音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刚刚交头接耳的众人已然鸦雀无声,个个望向柳南栀的眼里写满了斟酌、品味、震惊和情不自禁的赞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