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风急,蚕食着周靳手上的香烟,那一点的星火慢慢的往后靠着,他吸了一口,很难得的抬起手,拍了拍她头顶的雪。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沉。
她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暖意以及擦过鼻尖的烟草味,问:“周靳,如果当年被侵犯的是她,你还会选择跟她在一起吗?”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
她笑了起来,“我真是,恨你啊。”
与其说恨他,她更恨的是这命运。
想起当年的绑架案,就好像是命运开的一场玩笑,分出一个岔路口,把他们分到了两边。
那年她十七,跟着周靳和林生安被劫匪一同关进了废旧的工厂的小屋里。
周靳和沈长钰是劫匪的主要目标,而林生安是顺带的,虽然不是重要的人,但能多讹点钱,没人跟钱过不去。
因为劫匪的贪得无厌,并且有恃无恐,坐地起价,边折磨着他们,也边折磨着他们的父母,一天一个价格,他们被关了好几天。
被绑架的日子比阶下囚还要屈辱,劫匪们仇富心理严重,偶尔会对他们拳打脚踢,周靳为了护住他们,身上挨了不少打。
沈长钰记得那是被关进来的第三天,林生安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样子,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声音微弱的好像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