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立的是年逾古稀须发皆白的祖父,还有跟随多年的两个老家丁。老人挥手:“走吧,走吧!”
——冬了当然不肯走,这里有家园,有亲人,有她刻骨之爱,有她铭心之恨!却也不得不走!夜来李士登差人送信,马堂自此打击之下,愈发贪婪猖狂变本加厉不可一世,多次跪请皇命重来临清州督税,在朝中大臣极力反对下终未能得逞,便再生奸计,密令刘易从严从重加害汪宅以及王朝佐家小,漕帮云云。汪家无奈经过仓促间反复商议筹谋,决定暂离此地以图他日之东山再起。另颇值得一提:在当下东昌知府李士登倾力帮助洪真大力协助之下,洗浊生被连夜营救出狱并再次嘱托,天亮必须离开临清州,以防再生变故!
告分恩亲,汪信义,洗浊生,冬了颜惜,一行十数人,三辆大马车,又在临清城外十里长亭与久候多时的李士登洒泪而别。颜惜目光凝视李士登似有所语,李士登心领神会肃然正色道:“两位贤妹可放宽心,士登定会好生照料王娘。必视如家堂,如有一丝一毫慢待之处,必遭天收。”冬了深深一揖凝望于他:“李兄,这是托付。”李士登郑重点头:“士登晓得,必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