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全集1

“你是突厥人？”
这回那刺客更是眼皮也没抬一下。
芸娘道：“我不想知道与皇帝遇刺有关的事，你们刺杀皇帝，与我并无什么关联。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只与我夫君有关。我的问题，你回答了，也不会泄露你背后之人。我请你告诉我，我知道你必死无疑，可我会报答你，在你死后，我会用你们族人的方式将你安葬。我想，你应该也不想触怒长生天，人活一世，总也想魂归有处吧？”
那刺客终于抬眼看了芸娘。
芸娘拿过小翠手中薛富昏迷时握着的剑，凑近给那刺客看。
“我想问你，这把剑可是你们的？”
那刺客一动不动。
芸娘也不恼：“我夫君在你刺杀皇帝的时候中了毒，他昏迷不醒，被人发现时，手里就有这把剑。我来问你，就是想知道这毒是不是你们下的，若不是，我好去别的地方追查。我知道你们素来坦荡，是你们做的，你们一定会认，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不会认。我想，你也不希望有人栽赃陷害你们吧？”
芸娘举剑的手酸得有些颤抖。
“我知道你们突厥人最是光明磊落，下毒这样的事，你们是不会做的，我说的可对？你们虽与后齐为敌，可我一个女子，实在是与你们没有什么仇恨。我如今一心想救我的丈夫，实在是需要你的帮助和指引。我知道你们突厥的女子也都是一心忠于自己丈夫的，希望你看在我一片真诚的份上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