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谓中西事理,其最不同而断乎不可合者,莫大于: 中之人好古而忽今,西之人力令以胜古;中之人以一治一乱、一盛一衰为天行人事之自然,西之人以日进无疆、既盛不可复衰、既治不可复乱为学术政化之极则。(《论世变之巫》)今天听来,不一般发人深省么?
自由一言,真中国历古圣贤所深畏。而从未尝立以为教者。(《论世变之觅》)
他的“自由论”是立足于“尊民叛君”的,并以(辟韩》一文,批判了韩愈的君权神授说——抓住了宋明理学的始作俑者:“是故君也者,与天下之不善而同存,不与天下之善而对待也。”“斯民也,固斯天下之真主也”。并借用卢梭的天赋人权论,说:“民之自由,天之所畏也。”不过,他同梁、谭一样,也认为英雄与文明的发展成反比,首先还得靠圣人去“开民智”:“使今日而中国有圣人兴,彼将日,吾之藐藐之身,托于亿兆人之上者,不得已也,民弗能自治也”。因为“其时未至,其俗未成,其民不足以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