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颜礼貌地一笑,说道:“我并不是对严伯伯心存不敬,只是我和以枭结婚快一年的时间,从来没见过严伯伯,也没听以枭提起过严伯伯,所以我不敢贸然改口。我是以枭的妻子,当然要以他为天,所以还是等以枭回来之后,我再跟着以枭一起正式改口吧。”
严封一窒,和他那儿子一起改口?得了吧,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儿子别说叫他一声‘爸’了,就是连面都没有见过一面。
“你……”严封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好像,江颜这一番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错处,语气礼貌温和,理由合情合理,没有任何毛病可挑。
严老爷子见状就说道:“颜颜先坐下吧,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称呼什么的以后再说。”
“是,爷爷。”江颜笑着点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卷画来,递到严老爷子面前,“听说爷爷最近在找唐伯虎的真迹,所以我特地给爷爷找了一幅画来,我看过了,的确是唐伯虎所画。”
严老爷子刚刚还淡定的表情一下子就不淡定了,他惊异地看向江颜,然后就忍不住把画卷拆开,果然看到一幅栩栩如生的《枯槎鸲鹆图》。
这幅《枯槎鸲鹆图》保存得并不是很好,虽然精心裱过,但仍见角落及中间的数处残缺磨损。
“唐寅的水墨画代表作的确是《枯槎鸲鹆图》,但颜颜怎么知道这一幅就一定是真的呢?”严老爷子看到这幅画,内心喜爱得不行,虽然的确挑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可还是担心画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