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萧鱼看向刑律俭的眼神渐渐幽暗起来。
刑律俭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右手食指轻轻摩擦着轮椅扶手上细细的纹路,许久才淡淡道:“是。”
传旨太监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看向刑律俭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阴鸷。良久,久到萧鱼以为传旨太监就快气得破口大骂的时,刑律俭突然动手解下腰间长挂的一块玉珏。
传旨太监脸上的表情瞬时一怔:“你……”
刑律俭将玉珏递到传旨太监面前:“还请公公将此物转交给圣上,随之无能,辜负了圣上所托。”
传旨太监蹙眉看着递到面前的玉珏:“公子何必如此?这件事本就与……”他想说此事是刑家的错,而他早已与刑家撕破脸,圣上念在他这些年执掌司密处的功劳也不会将他如何,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骤然想起离京前圣上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地咒骂刑家老少时的表情,同时又想起昨晚黄炳伦的死,如果黄炳伦死了,东西落到了别人手中,那即便是圣上再念及刑律俭好处也不会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