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住嘴,”杰里说,“我不想听你说干没干坏事。站到凳子上去,看看那帮人。”
儿子照办了,这时人群已经过来。他们围着一辆黑色的柩车和一辆黑色的送葬马车叫着、嘘着。送葬马车里只坐着一个送葬的人,他一身黑色的装束,正符合送葬人的身份。可是周围的情况却不大妙,围在马车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嘲弄他,对他扮鬼脸,朝他乱喊叫:“嗨!密探!呸!密探!”还有许许多多没法复述的恨之入骨的“好话”。
出殡对于杰里一向具有特别的吸引力,每当有送葬的队伍从台尔森银行门前经过,他的全部感官就会被动员起来,人会变得非常兴奋。因此,这队非同寻常、有那么多人围着的送葬队伍自然更让他激动不已。他看到第一个迎面跑过来的人,就急忙问道:
“怎么啦,老兄?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那人说,“是密探!哼!呸!密探!”
他又问另一个人,“那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那人说着,用双手拢住自己的嘴,激动地大声喊道,“是密探!哼!呸!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