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一听原来是这样,心上却安定了,她本以为会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五郎,你为何不早说,与我还这般见外,我可真是会不高兴。既然你见了不愿见的景象,今日还是不要外出的好。你心里踏实,周周全全,比我听一百场讲经还要受用,我们这就回宫去。”她的话发乎真心,到了暮年,已不忍再失去。
张易之答谢过女皇的恩宠,安排了人去通知寺院主持改期再来。
他热泪盈盈看着女皇,心中却撒着洋洋笑意。昨夜他是真的感觉风凉,也是真的起身关了窗,可他看到的只有耀眼的星河,他伫立窗前良久,想的是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女皇瞧见他的模样,心上愈发爱怜,她待他越来越亲昵,甚至开始希望世上真有长生不老药。
车马掉转头,原路返回。
大殿之内,张昌宗刚刚写好一段佛经,放下笔,揉揉略微发酸的手腕,薄唇掀了掀,掠过笑意:“婉儿,还好有你陪着我,要不,这么枯燥的事情我可没有耐性坚持下去。”
婉儿正在煮茶,没好气地对他说:“这可是在为你的女皇陛下祈福,你居然抱怨枯燥无趣,早知这样,你便该随着五郎一道出宫去,至少不会憋闷。”
这似乎还有隐隐的醋意,张昌宗笑道:“什么叫做我的女皇陛下?再说了,你以为佛寺是随心所欲的地方,梵音入耳,我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