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还来得及。”齐曈说。
陆彬杨补充一句:“也很幸福。”
两人相视一笑,双手交握,静静无声。
“生馨柳的气了吧,她那人死不低头,本质还是善良的。”陆彬杨说。
齐曈摇头:“其实我很羡慕她,活得那么放肆尽兴。当初我家里出事时,如果我也能像她那样敢于对所有人叫板,家里也不会那么惨,说不定我现在也是‘齐总’,而不是变成苦兮兮的小保姆。真是没有生活智慧啊。”
彬杨笑:“你要是‘齐总’,我就没办法趁火打劫了。”
齐曈白他一眼。
门外站了很久的馨柳此时才推门进来,把刚出去给齐曈新买的内衣和卫生棉放进柜子里,似乎理亏的不说话。
陆彬杨看着她那身古怪的衣服不舒服,又见她强打的精神:“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再来陪你嫂子。”
馨柳被哥哥的车“押”了回去,钥匙插进门锁旋了一下她就发现项临在,手便僵住了,定定神,利落的开了门。项临听到门响,从书房走到客厅,见了馨柳,说声:“回来了。”
“嗯。”馨柳应一声,环视屋内,去起居室换衣服,坐在椅子上就不想起来了。
穿着外套的项临、客厅地上的拉杆箱、书房桌上整理出来的资料、还有只有她自己衣服的衣柜……
换了从前,她会跳起来和项临吵:这算什么?
现在,她吵不动了,甚至厌倦了自己争吵时尖利的嗓音疾速的语调;她也不想听项临的种种托词借口,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