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有时真是让人悲哀而无奈。每个人都是可怜可叹可悲,魏然如此,安子欣如此,周洲如此,李晓楠又何尝不是如此?她鬼使神差的调慢我手机的日期,如此拙劣的把戏,太没有技巧、也太容易被识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一刻她是怎么想的呢?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想告诉我的冲动。还是一直在侥幸的希望我没有发现。
我最近一直在后悔,拿到手机后为什么会对着新闻校时间和日期,想推翻对她的怀疑,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这并不是我不愿失去她的友谊,如安子欣,而是实在不愿周洲未来的妻子会有令我如此难忘的记忆。
门前的空地上开来一辆车,是贺佳的,他自车上下来,阳光下他的身影熠熠生辉,看见窗边的我,向我微笑着招手,走进大门。
那天从医院出来,他说如果回宿舍夜里没人照顾我,不放心,就把我送到了上次来过的农庄。而我也下意识的不想回学校,怕有人询问我为什么会错过决赛,怕听见大家谈论比赛的情况,更怕遇见楠楠、和周洲,于是我听从了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