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离开,正好有这些人掩人耳目。
当这几件事连起来的时候,褚婉儿几乎在一瞬间便下了决心要逃。
她脑中想到薛非暮。
念着往日的情谊,她自然也有些舍不得,但是,这次回来,这短短的时间里,薛非暮的表现,也实在让她心寒。
平妻的位份没有给她,后面说给她好的院子,也才住了一日。
她掌管中馈,招待客人,最后出了事却都怪在她一个女子头上,还打了她二十板子。
她至今都记得,那板子落在身上的感觉,在那之前,她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一日。
她冤枉又委屈,但薛非暮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只安慰了两句,后面就跟没事人一样,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再后来,失了孩子,她痛不欲生,但薛非暮却纳了别的姨娘……想到这里,褚婉儿泪如雨下。
刚刚,她有一瞬间想过,是不是要把消息告诉薛非暮,让他提前做准备。
但是随后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逃兵一但被证实,死路一条,而且亲人也一定会受牵连。
薛非暮想要活命,想要保住侯府,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把责任通通推到他人身上。
她这个和他一起从边境回来的人,就是最好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