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衙役过来在每辆马车的车头一一挂上一块木牌,又拿了一个做了标记的牌子递给管事的,“行了,你们往前走吧,到了五里处的岗亭,将这块木牌递给岗亭值守的,自然就有人帮你们安排了。”
这个车队的管事拿过有标记的牌子打量了一下,上面居然是月令花色,背面还颇风雅地题了一句诗,“你们县太爷还是个风雅人啊。”
“那是,我们县太爷可是文曲星下凡、状元出身。”那书吏一脸自豪,“这满天下能有几个状元?辽州哪个县能有状元公做县太爷的?”
管事的收起牌子,不想说话了。他其实是想讽刺一下这位铜臭满身的刘知县的,可人家不以县太爷为耻、反以为荣,他还能说什么?
他讪笑一声,喊了一声“走了”,领着车队往前走。
新修的官道非常宽敞,衙役上前让前面到的车队往边上让路,就让这个车队过去了。
这个管事带着车队来到五里处的岗亭。
岗亭门口站了几个人,都穿着靛蓝色短褐衣裳,外面套了一件短褂,短褂背后印了一个“巡”字,显然这些就是被收编进巡逻队的混混们。
混混们一看车上挂着的木牌,马上迎了上来,“这位管事的,您是要在我们岗亭歇脚吧?不知有没有标记牌啊?”
那管事的掏出衙役给的标记牌,“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在你们这岗亭歇脚的?”